別館長回答說:“這不是衣服,,是床單被子,。”
李副館長吃驚地說:“這些大東西您也自己洗嗎?應(yīng)該叫夫人幫您料理嘛,!”
別館長笑著說:“多大個事兒,,值得叫老婆來嗎?我自己什么活兒都會干。”
李副館長也笑著說:“我不如你啊,,這一輩子就沒正兒八經(jīng)干過活兒,,衣服都是老婆洗的,年輕時沒談戀愛,,一大幫女孩幫著洗,,結(jié)了婚更沒問過洗衣物的事兒,不會干活兒�,�,!”
別館長說:“您不是有別的能耐嗎?當(dāng)領(lǐng)導(dǎo)就是一把好手,。”
李副館長說:“別館長,,您這是拿我開涮,都快退居二線了,,至今還是一個副職,,就等著退休了,千萬別說我當(dāng)過領(lǐng)導(dǎo),,說出去怕人家笑話,。”
李副館長撒完尿出來,別館長正在清洗被單,,水中泡沫飛濺,,很顯然是沒有清洗干凈,但是別館長卻端著洗衣盆就去晾曬,,李副館長本來想多說兩句,,但是欲言又止,別館長深藏不露,,這種人你得提防,提著褲子正往外走,,別館長開口說話了:“李館長扎上皮帶順便給我?guī)蛶兔Π驯粏瘟罆褚幌隆?rdquo;
李副館長不便推辭,,只得扎好褲子皮帶跟在別館長背后去晾曬衣物,別館長拎起被單橫著晾曬在鐵絲上,,接著從李副館長手里接過床單也橫著晾曬在鐵絲上,。李副館長終于忍不住了說:“別館長,被單和床單都不宜橫著晾曬,,等到干了的時候收下來,,床單鋪不平整,被單不容易裝棉絮,,只有直著晾曬,,床單和被單才不易變形。”
別館長意味深長地“喔”了一聲,然后緩慢地說:“道理不是不容易懂,,橫著干什么都不合適,,就是做起來不容易辦到……”
李副館長立刻就感覺到官場的險惡,你說晾曬一個床單被單他就在這兒等著你,,仔細想想,,自從別館長上任以來自己從來沒有跟別館長唱過反調(diào),雖然原先楊館長跟大家比較合得來,,他那個人謙恭,,禮賢下士,關(guān)心群眾疾苦,,但是既然上面把他革職了,,戀舊也沒就有多少意義。現(xiàn)在別館長明顯就告訴你,,你不適合他的口味,。他思之再三下定決心說:“別館長,工作的事兒本來不該在休息的時候說,,不過趁現(xiàn)在有空,,我就說了吧,我請求提前退居二線,,身體毛病太多,,工作力不從心。”
別館長笑著說:“李館長,,你這可是給我出難題呀,?你跟楊館長關(guān)系密切,輪到我就不肯幫幫我了,,就是不是朋友也不要成為仇人嘛,!”
李副館長在心里罵道:“你狗日的把老子當(dāng)傻瓜?老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,,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,,耍我?門都沒有,!”嘴里還是說:“請別館長高抬貴手放過老朽,,來日自當(dāng)重謝!”
別館長推辭說:“老李啊,,你這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呀,!文化館的事兒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,回頭我跟車書記碰一下頭扯一扯,,然后召開班子會議,,到時候你也得參加嘛,,再說吧!”
李副館長覺得今天收獲不菲,,終于認清了一個人的真面目,。